内心的焦灼,聂二的案子正在开庭审理,虽说已成定局,但她相
信在确知审判结果后,他更需要的是独处的时间。
多年的夙愿,他在那一方墓碑前长伏不起时许下的盟誓已然实现。聂二罪孽
深重,逃不过一死,魏怀源已经被刑拘,想必也是几年的铁窗生涯。他应该会去
羊牯岭坐一坐,对着那两张黑白小照,数一数悲凉往事。
“庆娣。”
“嗯?”
“有你真好,幸福得想笑。”
“傻气。”
同一时间,同样焦灼难耐的还有积沙围小院中的区德。
区德多年来未曾有过这般心浮气燥的感受,他在书房中踱步不止,又推开长
窗,眺望后院撕栏外的河堤垂柳,时不时瞟一眼几上座钟,暗自揣测闻山市里法
院内外的光景。
近四十年风云变幻,每一个生命的瞬息,俨若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重现,
让他血流奔涌,呼吸困难。寂静的书房中,除却座钟指针的滴答,他似能听见心
脏的擂鼓之声。
随后,有规律的敲门声盖过一切,在他脑中放大。
“进来。”
“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