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逊至中军,分宾主坐下,邓九公道:“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循私妄议?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徒劳往返耳!予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摇。”
散宜生笑道:“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只有一件大事,特来请一明示,无他说耳!昨拿有一将,系是元帅门婿,于盘问中道及斯言,今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散宜生亲至辕门,特请尊裁。”
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道:“谁吾婿,为姜丞相所擒?”
散宜生说:“元帅不必故推,令婿乃土行孙也。”
邓九公听说,不觉满面通红,心中大怒,厉声言道:“大夫在上,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易许人,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妄有此说也。”
散宜生道:“元帅暂行息怒,听不才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门下高弟;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土行孙在城,穷其所事,彼言所以虽为申公豹所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