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身子一软，倒在门框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一般，带泪的眸子，忽然一亮，看了看汤晋升，又看了看李坏等人，用尽浑身力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汤，刚才说话的那位朋友，好像很幽默呢，他在开玩笑对不对？”
汤晋升会告诉岳秀，他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不过不是现在。
“对啊，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汤晋升赶忙岔开话题，“岳秀，我不是嘱咐过你么，什么时候接到我的电话，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天心里惴惴不安，我实在不放心，就带着儿子回来看看你。”岳秀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还是落个不停。
刚才真的是开玩笑吗？
“都说是开玩笑了，快别哭了！”汤晋升走过去，帮岳秀擦掉脸上的泪花。
如果不能生育的是岳秀，而不是他，他无法保证自己是否已经提出离婚。
可岳秀没有，甚至这么多年，岳秀在外一直说是自己的问题，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维护他。
汤晋升很愧疚，二十多年的婚姻，他犯过不少错误，甚至背叛过岳秀。甚至用手触摸岳秀的脸，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只是因为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才想珍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