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天奴到哪去了,咱们今晚就跟他们一块窝,省得出意外。」
何哉静静地退下。
夏日夜风,带点燥热,但空气中却有一分湿意,看来明天大概有大雷雨了。她来回走着,沉思着,忽地发现她手指不定时的抖两下,不由得失笑。
原来,贺容华手抖不是隐疾,而是看见亲生兄长回来,激动地压抑自身情感,却在指间爆发出来。
何哉现今模样,已与年少大有差别,尤其他与她一样,出外皆抹上妖邪的浓彩,贺容华能一眼认出,想必布局已久。
她望着自己的手指,止不住笑意。原来,她的弱点还真不少,一激动也跟何哉的亲弟差不多。
跟定她?
何哉没有明说,她却知道「跟定」二字,包含了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他说得好容易。言知之易,行之难,她可是明白得很。贺容华希冀兄长留在天贺庄,何哉却选择跟她走,其实原因不难推敲,何哉跟在她身边十年,不论是外貌、内在都变了,他已经不适合留在中原这种礼教繁琐的地方,唯一的路就是跟她走在同一条道上。
而她非常高兴何哉跟她走。
湿凉的风劲,让她回神,专注去思索下一步。再两天,就要出中原了,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