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不可沉迷,不可久留,方为保命之道,是不?」他含着笑,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雅致,甚至带着几分怜惜。
她撇开视线,负手望着暗沉沉的人工湖面,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无波,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是我,或者云家庄人,甚至大部份的江湖人,若携汗巾,都是素白面居多。」他忽然道。
这些日子只要他在云家庄,就很喜欢跟她闲聊,她不否认她也喜欢这样的闲聊。她想了下,道:
「我以为这是中原人的喜好。」
「实不相瞒,我二十岁那年,有个救命恩人……」他笑意盈盈。
她瞟向他。
「那救命恩人以素帕为信物,我瞧出她不情不愿的给,我回庄后,全庄改用统一的汗帕,没有多久,江湖上的年轻男女,皆以云家庄马首是瞻,以素帕为贴身汗帕。」他轻轻晃了下手中雪白无瑕的帕子。
那举动,配着这人,当真是淡雅风情无边,难怪人人选用这帕子。
她暗自深吸口气,恼声道:
「你早就看穿救命恩人的心思。连白明教护法车艳艳都因此改用同样的帕子,它日你一见到一个拿出艳色帕子的人,这人,就值得怀疑了,是不?」她这根本是自跳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