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公园儿里,好多人都认识我,不太好……”
罗战理解程宇的难处。俩人走得太近,老是单独出门,太招摇了。
国家的法律从来没有哪一条规定了,公务员不许搞同性恋,警龘察不准跟失足青年谈对象儿,可是国家还规定了公务员不许渎职不得贪龘污,不能搞灰色收入呢,有用吗?这个国家的事儿就是这样儿,明文儿规定的法律法规,从来没人给你遵守执行,没有明文规定的某些根深蒂固的社会观念,却能压死人、吃了人。
程宇拉过罗战的手腕捏了捏,眼神儿含着歉意。
他不想让罗战误会他嫌弃他、不愿俩人并肩走在一起让熟人看见,他真没有那种意思。他想跟罗战在一起,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恰恰是因为珍惜眼前人,才担忧未来会面对某些破坏性的、无法抗拒的压力……
于是俩人一起去了香山。
那地方离管片儿远,绝对没人认识他俩。
临近农历年的香山公园儿,红叶早就落得没影儿了,稀稀疏疏的游人漫步在山路上。
罗战瞧见山脚下一个糖葫芦摊儿,一大把一大把山楂山药橘子的冰糖葫芦,在寒风中红艳艳地抖动。
罗战拉住程宇:“哥给你买个糖葫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