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是出于叛逆,他在看到父亲皱着眉头,姐姐一脸厌恶,还有任维偶尔的愧疚时,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快乐。
久而久之,潘文绍觉得那些人的看法和情绪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可是他却把这种生活养成了习惯。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再纠正回来,哪怕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觉得空虚而无意义。
萧世伸手碰触他的脸颊,却突然发现遮住潘文绍双眼的丝巾有些湿润,“你哭了?”他问道。
潘文绍否认了,“有什么好哭的。”
可他的确是哭了,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包括跟他多年朋友的凌易,他也没有告诉过对方。
这就像是他心口的一个伤疤,表面上看起来已经痊愈了,但是里面却在*流脓,哪怕是轻轻一碰就会痛。如果不是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开,潘文绍又何必日复一日地将这种生活继续下去。
萧世抱着潘文绍,轻轻吻他的耳朵和头发,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道,“其实没必要,”他说道。
潘文绍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我知道没必要。”
萧世问他:“那你还在坚持些什么呢?”
潘文绍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为什么要去改变?没人期待着我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