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皱着眉说没必要。
那段经历她应该早就忘了。
他还记着。
时间会将记忆模糊,大脑会偷偷替换上新的空白缝隙,可他依然还记得每周社团活动时她边转笔边断断续续写完的卷子,还有装作不经意偷偷观察谢允清的小动作。
夏天时她用两根皮筋绑起头发,远远跑来时宽大的校服短袖会被风吹得灌起风,她像是一只灵活的小白帆,从游泳馆的水底游到他的身边。她轻松地和谢允清打招呼,但按着湿漉漉刘海的手出卖了她的紧张。她也会点头冲他示意。“学长”两字被她喊得又圆又轻,好像带着糖果的味道。
冬天时社团一起去山里进行天象观测,她如同一只轻巧的小鹿,拎着着器材走在队伍的前面,好奇地打量四周,偶尔回过头确认一下谢允清所在的方向。碰上温端颐的目光,她会心虚调转方向,装作已经在观象,眯眼望向远方,“看,星星好亮。”
在温端颐的心里,整个十八岁由猎户座和结束游泳训练匆匆赶来的闵于陶组成。两者都是星星,一直闪耀在他的记忆最中心。猎户座的腰带藏着迷路人回家的方向,闵于陶那里有他什么呢?他知道答案,又不太敢多想答案。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像她一样,对过去既无法割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