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又一次的失去,哪怕只是可能?”温言问。
陆杉摇摇头,“我在害怕经历。”
温言沉默了。
陆杉别开眼神,兀自缓了缓,片刻后努力轻松地笑着说:“我从来没主动跟人说过这些,老实讲,我不是很愿意提起。”
“我明白了,谢谢你今天为了我破例。”温言认真地点点头,突然又咳了起来。
陆杉便转移了注意力,拧眉问道:“你这个奇奇怪怪的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吧,你自己总是……”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陆杉脊背一僵,神色微微变了。
接着他匆忙伸手入怀,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
是抑制剂。
温言立刻明白了。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陆杉迅速拆了包装,捏着针剂撸起左臂的衣袖,落针的一刻,温言突然按住他的手,说:“总打抑制剂不好。”
“可我必须打……”
“哪里有什么必须?易感期症状因人而异,结合你之前的情况来看,顺其自然不是也可以吗?”温言看着陆杉,下巴一扬。
言下之意,冲动虽然势不可挡,但是用手就足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