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手指悬空,几秒空白之后,他收起手机,恹恹地说:“算了。”
陆杉立刻露出赢了的表情,结果温言却慢慢悠悠地又说:“因为站得很近,我听到了陆总加快的心跳声,你很紧张吧?所以我决定不吓唬你了。”
陆杉:……
温言只是笑。
其实,他不是从心跳声中听到的,而是闻到的。陆杉紧张的时候,那抹森林的清香也会随之变得浓郁。
温言靠在车上,陆杉站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体仿佛笼罩着他。
二人相对,谁也不提接下来要做什么,谁也不着急,即使不说话也不尴尬,仿佛就这样相处着就很好。
又过了一会儿,陆杉突然十分认真地说:“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没有冲动,我是深思熟虑了的。”温言道,“再次跟他们谈过之后,我越发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我相信他们都比上次更加明白了,只是……”温言的精神紧绷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终于得以轻松,也终于能够说一说真心话了,“只是我自己其实并不开心。”
“嗯?为什么?”陆杉耐心地聆听着,“你说说看。”
温言叹了口气,“我跟文哥认识十多年了,他是我最要好,最信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