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陆杉几乎是扑到了温言身边,他从被中握住温言的手,毫不掩饰地关切道:“你现在清醒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温言面目表情地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随着劫后余生的喘息上下颤动,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还好……就是头疼。”
“严重吗?”陆杉想了想,追加道,“说实话。”
温言闭了下眼睛,低声说:“不严重,只是没睡好的那种头疼。”
“那就好。”
陆杉松了口气,左右想了想,急匆匆跑出卧室,又急匆匆地回来,手上端着一杯温水。
他小心地扶着温言坐起来,将枕头竖在身后,又举着杯子要给温言喂。
温言叹了口气,低着头不动,片刻后径自拿过杯子,说:“我可以自己喝。”
他的头发未经打理,刘海垂落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却仿佛觉得这样的遮挡还不够,将头埋得更低。
他始终没有与陆杉对视,说话做事时总是很疲惫似地慢半拍,声音也毫无感情。
陆杉心里有点难受。
等温言喝完了水,他便急不可耐地再次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问:“言言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