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躬身缩在床上,攥着拳头发抖、出汗,双目赤红,呼吸困难。
但他咬死了牙关,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他不想让除了陆杉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这座别墅里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死也不想。
否则他就真地输了。
可是他极度地渴望着,此时此刻,只要能和陆杉在一起,只要能听一听陆杉的声音,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长夜漫漫,一分一秒流动得极为艰难。
温言嘴里咬着书,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了,便从床上翻下来,踉跄着爬到钢琴边,用头反复去撞琴上尖锐的边角。
到了后来,他终于意识模糊,时而觉得自己还活着,时而又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佣人来送早餐,敲门许久不见应答,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接着便大惊失色,大叫着转身去报信
温言昏倒在地上,脸与嘴唇苍白,额头上有伤口和血迹,脖颈和锁骨上遍布着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
此时距离他发情初始,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他没有Alpha,也没有抑制剂,仅凭自己的意志粗暴地扛了过去,如今只剩下了一口若有似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