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似的。
他走进盥洗室,站在洗手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十分复杂。
炎飏突然间就转了性,温宁也是,以前总是避而不见,现在居然会主动来陪他。
是因为反省了愧疚了吗?
那以前那么多年,早干什么去了?
说老实话,这种双亲俱在并对他无比关心的场面他曾幻想过好多次,幻想中的氛围其乐融融,但事实却是在外面不过短短片刻,他就有点喘不过气了,以致于他现在呆在盥洗室里根本就不想出去。
他慢慢悠悠地洗手、刷牙、洗脸,一遍做完,甚至还想再来第二遍。
足足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盥洗室这个密闭空间也令他觉得压抑了,他才不得不走出去,一路无视炎飏落在他身上的欲言又止的目光,坐回床上戴起眼镜,低头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他是重新把饭菜从保温桶里拿出来的,看来是之前炎飏怕凉了,便细心地把它们收了回去。
对此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安静而机械地吃着,一时之间,他们三个简直就像处于不同的空间,相互都看不见似的。
似乎是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好,炎飏没话找话地对温宁说:“你和我都不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