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该怎么对死党们说呢?撒谎无法使他摆脱梦魇,拖延只会使情况恶化。他必须告诉他们,而且宜早不宜迟。
他亟需喝一杯。他穿过房间走向吧台,看到冰桶里空空如也,气得把它打到地板上。瑟琳在世时,她总是使冰桶里装满冰块,无论是白天或黑夜。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突然变得很重要。她从床上管理这个家,就像她用抱怨和要求使他疲于奔命一样。
他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回到书桌前,靠在桌缘上灌了一大口,希望烈酒能使他镇定下来面对即将来临的折磨。
行动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了起来。是培顿打来的。
“你在哪里?我们在等着庆祝你大发横财。赶快过来。”背景里交杂着音乐声和笑语声。
约翰深吸口气,他的心脏好像快爆掉了。“没有横财。”
“什么?”
“我们遇到问题了。”
“约翰,我听不清楚你在讲什么。你说横财还没有到手吗?”
“其他人跟你在一起吗?”
“对。”培顿回答,语气谨慎起来。“我们甚至替你点了酒──”
“听我说,我们遇到很严重的问题了。”
“哪种问题?”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