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并不困难。
姚晚的心头漫过一丝苦涩。
对镜梳妆,鞠起她的青丝一把。
再次见面,短短几月,仿佛人间数十年。
她没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怕得是瞧见正在为她梳妆打扮的人。
身后的人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发卡、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慢慢地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别上一朵今早刚从里斯本空运来的白色玫瑰。
新娘房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祭台。
在这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她们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姚晚看着被开启的落地窗,窗帘因为风,悠扬地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又是一个,停停断断。
邀请流泻进室内的白色阳光。
她伸手从桌上的花蓝里抽出一支娇嫩的花。凑近鼻间让那晚香花的芬芳弥漫在心脾。
多美丽的生物。花瓣,她用手指轻轻一掐。
花汁染上了她的手。无色无味,也无情。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了。
"我想离开,我要你帮我。"
身后的人,没有停下手的工作,继续摆弄着她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