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
"你终于醒了............。"
很多年以后,姚程寺想起来,都不敢相信在那一刻,在那男人将头埋在姑姑的劲间的时候,他想他看见了有一种决不可能从那刚才冷笑着要杀自己凶手的眼里留露出来的东西------脆弱。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玩偶。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没有别人的帮助,她就只能停留在原地。
厚厚的毛毯下,有一条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感觉了。
这次她是彻彻底底地没有了自由。
奇怪的是,她没有伤心也没有哀怯。
就像当年她的双目失明一样,她的反映总是要比别人平淡。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同。
当年是乐天知命。
现在是心如死水。
十八岁的年纪,可是身心具疲,就像垂垂老矣的老妪。
每天稍不留神就会高烧。她的身体已经垮了,它正在一点一滴的消亡之中。
可能安平也感觉到了,他看着她默不作声的坐在阳台上,几小时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