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坐,喝了几杯酒,一身黑袍很是低调,等那些鬼全部尽兴吃得杯狼残籍时才约摸注意到阴影下的他,全场静了静,一个个全醒了赶紧跪下行礼,眼珠子脑袋耳朵掉了一地。
苍音手指轻抚杯沿,淡笑,“无碍,你们继续。”
他们哪里敢继续。
苍音继续笑,“未想到这酆都也是个热闹风趣的地方,比天上要好上一些。”
我心说那是,活得越久越没劲,天上都是几万岁的老神仙,酆都里都是鬼,千年便是顶厉害的了。一个个死了超脱了,天天一搓麻将聊八卦为乐,怎能不欢腾。
我将碗中饭扒了扒,酒喝完就起身去透透风。宴席上我身为花儿爷,好面子的被敬了不少酒,这富商家里的酒也甘甜不呛口,据说是不周山山脚的红蓖果酿的,对鬼喝了极有好处。
鬼都一窝蜂闹洞房去了,只剩几个家丁在打扫,我看了看,苍音也不在了,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透了风。
出去晃悠一圈赏了赏花风一吹这果酒后劲就蹭蹭上来了,天旋地转,我心里琢磨着赶紧找个宅子里的下人问问我的客房在哪。红折子上说了今晚我和爹爹都得宿在这儿的。
脚下一绊,直直撞进一个胸膛。
这人颇稳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