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腻的管道上,一匹老马鼻孔间喷薄着白茫茫的雾气拉着同样破旧的马车蹒跚而行,颇有些不负重负之感。虽说已经远离临安城十数里,可是官道上的行人并不见少,依然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大宋百姓怀着朝圣般的心情朝着大宋的心脏临安城而去。
马车的小窗处,不时有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出头来朝着临安城方向张望着,一边回头张望最里边似乎还在不停地嘟噜着什么。
车厢内盘膝而坐的袁甫放下手中拿着的书,笑道:“千山,还在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没有,老爷。你说那些人怎么都是那般白眼狼呢?当初老爷还在任上的时候,府上门房哪天不是拜帖堆满?各种来拜师的,讨论学问的,拜访拉关系的人,那是何其之多,可是如今老爷刚刚辞任,都要离开临安城了,那些个天天叫着老爷老师的学生们也没有一个人前来送送老爷。真正是一群白眼狼。”
千山愤愤的放下车帘,嚷嚷道。
“行了,千山!”袁甫听到千山的话,罕见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老夫如今已经告老归乡,名义上是告老,实则是被逼辞官,如今老夫在朝中已经是不祥之人,那些士子们寒窗苦读数十载,岂能因为老夫耽误了别人前程?
再则太子册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