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说说你怎么让人伤心的?
郝湘东铁青着脸,像随便她。却心里已虚:猪脑袋,我说过太多,怎么没见你都听过!
冷眸对火目,以眼还眼,空气有些僵持。又曲折回绕,带些纠缠粘着,不愿散开。
阳纯雪只下狠心却挪不动的脚,透出了茫然与可怜,郝湘东心里软了几分。
撤走火力,移动身体,一胳膊支着床往下动。很慢,嘴里嘶一下,眼睛闭一下脸上似乎很痛了下。
阳纯雪终于看不下去,过去,扶着他下。郝湘东垂着眼睛,任她搀扶,不拒绝。立到床下后,斜眼看她,似恨,却投进心里腻腻的。阳纯雪也瞟着眼晴顶他片刻,终于憋不住,笑出来。看他还硬梆梆的脸,掩去笑,又硬声道:“去不去?不去就躺下。”
“去哪?”
“去卫生间嘛……”
“谁说我要去卫生间?”
“不去卫生间你下来干嘛?”
“开飞机送你回家……”
阳纯雪恨得眼睛在他脸上剜。剜得那两汪深潭,眷爱越聚越浓。阳纯雪全身融进去,轻声娇怨:“恨你,伤心死了,一个人快疯了,熬不下去了……”
“死丫头……以后不许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