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年纪小的,我这名字算捡了便宜。”
两人一路说,一路慢腾腾挪到诊所外,数日不见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天底下一派光芒无限,玻璃窗,石基路面,处处泛着反光,汽车过处,扬起一阵尘土,马路上行人匆匆,皆是各有各忙。骤然站在这样的日头下,周子璋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发虚,受损的躯体里,涌上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空茫。
不过几日,但在这小诊所一进一出,他知道,自己已经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周子璋。
第 7 章(内附请假条)
也许,他真的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周子璋。
用“回不去”这样的字眼可能也是不确切的,事实上,比之“回不去”,他更感到的是从心底深处开始产生的裂纹,那场来自同性的强 暴所带来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是超越一个男人的自尊和观念架构所能承受的范畴的。它就如一颗霉菌,悄然扎根,从记忆中刻意想荫蔽不去勘探之处开始冒头,逐渐扩散开去,遍布全身。
最开始,他想像过单枪匹马去杀了那个王八蛋,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尖刀利刃将施暴的男人一刀刀凌迟致死。他也不是没想过如何去报复,或者将全副身家抛出去,雇佣几个民工,就埋伏在帝都边上,专候这个人,拿麻袋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