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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睫毛,嗫嚅地说:“我,自己弄的。”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啊?有病是不是?”霍斯予火了,心里也不知是着急还是烦躁,将人放平了,腿架上肩膀一下下猛撞,低吼:“敢这么自虐,我都舍不得往上面留印子,你胆肥了,真是欠收拾!”
周子璋受不过呻吟出声,含着泪低声说:“痛,轻点,啊……”
“就是让你痛,不然不长记性!”霍斯予气喘吁吁地说:“胆肥了你,我看你是,不打不行了,是不是想挨皮带抽啊?啊?”
周子璋咬着唇,初时还忍受着,渐渐地呼吸急促,猛地一下推开霍斯予,紧着踹上一脚,将他踹离半步,那孽根啵的一下抽离了出来,霍斯予大怒,反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周子璋也不躲闪,吼道:“你最好打死我,我谢谢你,你来啊,我受够了,受够了……”
他原本只是要装情绪崩溃,骗取霍斯予的恻隐之心,但一吼出声,却觉多日压抑的痛苦突然间全涌了上来,就如火山喷发,势不可挡,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他也顾不上那许多,胡乱抓住身后的东西胡乱砸了过去,枕头、小本子、闹钟、摆设品,抓住什么砸什么,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砸死算了,或者是彻底激怒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