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叫难受,什么叫痛苦?凭什么总是他一个人在受苦?凭什么他一个小老百姓就该成为这种纨绔子弟想玩弄就玩弄,玩弄完了说要真心就真心的对象?他妈的霍斯予有真替他想过哪怕一丁半点吗?为什么自己好容易过上两天安生日子他就非得冒出来捣乱?再次用他的自以为是夹杂幼稚的恶毒想干嘛就干嘛?
他不知道自己每一步走得有多难吗?
周子璋暗地里打量霍斯予,这混蛋现在又换上一脸堪称真诚的表情,仿佛刚刚发疯的那个不是他,目光诚挚语调沉着,居然还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虽然这种商量不过是变相的强制。不行,这事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花那么大力气好容易跳出他的辖制,如果这时候服软,那这事恐怕又没完了。你不是要商量吗?行,那咱们就商量看看。周子璋心底冷笑一下,坐正身子,拉好被霍斯予刚刚弄皱的衣服,用同样和缓的语气说:“五少,咱们一次过把事情讲清楚吧。你对我做过的事,或者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差不多算从身体到精神的双重迫害,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霍斯予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低声说:“我道歉。”
“我接受。”周子璋点点头,说:“但问题不在于你道不道歉,而在于,我要走出这个阴影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