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在餐厅橘黄色灯下,其实笑起来,有符合年龄的爽朗和年轻。
只可惜,这一幕出现得太晚了。它就如大片凝固而静态的黑墨中偶尔露出的一抹浅而窄的留白,因为太不起眼,你很难记得住它。
就算记起来,那一刻的平和安详,也是以屈辱作底,代价太过昂贵。
周子璋晃晃脑袋,将这一幕从脑海中甩掉。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孩子们远比周子璋敏锐,早已丢下饭碗跑出去嚷嚷:“舅舅舅舅——”
周子璋回过神来,一抬头,正见林正浩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脸上带了倦色,但仍带着温和的笑。
“我们今天吃很好吃的馄饨哦。”圆圆报告。
“是哦是哦,周哥哥亲手做的呢,”贝贝争着插嘴。
“哦?”林正浩的笑一下不见了,语气严厉地问:“你们现在还吃东西?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他转过身,对一旁站着的保姆说:“丁姐,不是说了小孩子要在九点半睡吗?过了九点不要吃东西,我吩咐的你都忘了?”
室内的气氛一下冷了,保姆嗫嚅说:“那个,我本来是要……”
“麻烦你带她们去睡。”林正浩不欲多说,拍着两个小姑娘的后背,赶着她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