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座钟排列着,就连墙壁上都隔着几步就是一个钟表,对于一个房子来说,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个玩家死的地方,”戈修指了指墙壁上的挂毯:“正好是整点,而他死亡的位置,又刚刚好在钟表之下。”
这其实是个谎言。
那个玩家死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九点五十,而尖叫声在九点五十五的时候响起。
戈修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当时正注视着梳妆台上的钟表。
而其他人则并没有这个优势,对于他们来说,当时的时间点是模糊的,只要戈修所说的时间偏差不超过十分钟,他们就会毫无疑虑地相信戈修所说的内容。
而戈修得出结论的方式非常简单。
他能够“看到”。
任何和普通器物不同的存在在他的视野中,都仿佛被刻意圈点出来似的——这个别墅内的每一块钟表,就连那个他从梳妆台上拿起的怀表,都犹如黑夜中亮起的灯光似的,简直清楚到完全没办法忽视,几乎在走进这个副本的第一时间,戈修就知道了这里的关键道具究竟是什么。
然而其他玩家却没有他这样的便利条件——所以这些无伤大雅的谎言,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戈修转身上前,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