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荒野,芦苇丛生,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乡镇,一条长水养乡人;
江从峡谷来,奔流直向西;雾盖青山顶,长水落云间;一落千万尺,彷如天降物。
那山头,叫清风山;那江水,叫长水江。
菊月野香,芦苇花飘荡,一老者手握打鱼网,戴一顶破破烂烂大草帽,穿着一袭灰里泛白旧布袍,衣衫凋敝,人已耄耋,神却丰沛,双眉皱垂,祥和气盛,肩膀芦苇花犹未尽除。
旁有一个布衣少年,那少年十七八岁,肤色微,体质健稳,浓眉眼却不大,五官分明,棱角甚俊,左手提着竹鱼篓,右手抓上老者肩旁芦苇花,讪讪笑道:“爷爷这芦苇花,竟能如此轻柔,一身绒毛,在风中摇曳,它能飞得多远”
那老者脸色祥和,微着一笑,道“有风自扶摇,荡漾而飘远。”少年晃首摸脑,听得迷糊,又道:“若是有风,岂不是能飞过眼前高山”
老者听得不由一笑,瞧了一眼江边芦苇,此时江面风盛,吹得芦苇摇晃,绒花漫天而飞,白点如星芒,乱飞乱舞,忽想起往事来,说道:“风儿,知道爷爷为你取名,单是一个风字为何么”
老者瞧得少年又一阵迷糊,笑道:“那已经十八年了,也当与你讲一番了,那天也是深秋,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