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偷偷给我塞几个饭团,估计我早就饿死了。
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我悄悄解了拴在脖子上的绳,去了村口的那块草地,那里有六七个跟我一样大的孩子在踢皮球,远远看到我过来,哗一下全散了,我过去追,他们就跑,像躲瘟神一样,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后来那些孩子终于不跑了,聚在一起说了些悄悄话,于是就壮着胆子围过来,说要跟我交朋友,还要跟我做好玩的游戏。当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心里高兴坏了,傻愣愣坐地上,任由那些孩子往身上撒尿,还被他们拿牛粪扔了个满头满脸。
那天晚上,我被后爹拿套索吊起来打了四五个小时,打得手脚痛了,肿了,没了知觉;打得脑袋嗡嗡响,看不清了路,听着我娘的哭声响彻大半个村子,吐出来的血浸湿了身上的毛。
从那天以后,我不敢再离开家半步,整天只是围着那颗老树转,站累了坐,坐酸了站,听知了鸣叫,看蚂蚁赛跑。夏天夜里望着满天的萤火虫,也只能一眨不眨眼追逐着它们的光亮,嘴上说一些就连自己也未必能听懂的话,“飞上去啦。飞下来啦。啊,停下来啦。”
有时候,我也会用手去抓身上的毛,使劲撕,撕不下就用嘴巴咬,想把那些毛给咬掉,可往往把身体咬得鲜血淋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