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之上。
远远地,明朗的月光之下,他终于看到了十几天没见的昌平。她正站在水榭边高高翘出的露台栏杆之侧,高鬟华衣,低头仿佛在看什么。晚风吹过,她的衣袂飘动,犹如乘风而去。而那个男人,一身白衣的云卿,立在她的身侧,手上执了副长长的画卷,正在指点着对她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侧过了头,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精致的侧脸,正对着昌平在含情脉脉地注视。
一对璧人。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的话。
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是步效远看见昌平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她越笑越大声,甚至已经弯腰伏在了栏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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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有些迷惑。
他刚才不过对公主说:如果他还有幸,能在白天的时候为公主作画,这副画像会更完美。但是她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竟然弯下了腰。
事实上,被召进公主府的这四天里,他就一直是在迷惑中度过的。
他有一张让女人过目难忘的脸,一双借丹青让女人的容颜永不凋零的手,甚至连女皇陛下也曾坐他面前,听从他的安排或颦或笑。
昌平公主,帝国之花。他早就听闻过关于她的种种传说。画尽了天下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