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过来的时候,郑之南沉浸在书中,还是李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他回过神来,立即放下书到跟前伺候着。
李耀坐在书桌前,对郑之南说:磨墨。
郑之南闻言说:王爷要练字
嗯。
郑之南没有立即研磨,而是又点燃了一盏灯放在书桌前,怕太暗伤眼,然后才去磨墨。
李耀拿起毛笔沾了沾,看着白白的宣纸问郑之南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郑之南看一眼垂着眸看宣纸的李耀说:王爷是指今天白天的事情吗
你不好奇我带你见的是什么人
带奴才去见,应与奴才有一些关系,但奴才进宫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准确的说没什么印象了,并不知此人是谁,是郑家故交旧人
是想带你走的人。
他带不走我的。郑之南这时连奴才二字都忘了自称,直接称呼自己为我。
他是戴罪之身,普通的太监或许老年后可以出宫荣养,他这个罪人之子就算死也得死在这城墙根里。
李耀在宣纸上写下一笔说:孤可以。
郑之南研磨的手一顿,抬眸去看李耀,他的神情不再是人前看到的木讷和老实,眉眼如黑夜中的星光,带着点点寒气和沉沉的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