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一辈子。
天渐渐暗了。
我偏头,望望门外。
芳华却还没有回。
有几株草药成熟了,花开了不少,
可是似乎却没平日里闻着香了……这儿少了一个人的身影,还真有些寂寞。
啊啊啊啊啊……
烦。
拖了一把扫帚,就直往书房里奔去。
砰的踢开了门,
我却呆了。
一屋子这叫一个乱,搁在架子里的书少了许多,有些横七竖八的跌在地上,案上也有不少,只是更大的空间被一张纸所占了……
啊,稀罕事儿。
看不出义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这是做诗还是描画?
虽是被砚台压着,纸仍旧被窗外的风吹得,掀开抖了三下,簌簌一阵响动。
笔静静的躺着,细毛上的墨迹有些干了。
我凑近一看,
一张为完成的画,山山水水,一个绝代男子正在奏琴,眼下的泪痣分外醒目,一席红衣衬托得风流无比。
山川云间,月挂高。
岸边另一席身影正执手吹箫。
可是,面容却只有淡淡的轮廓,流畅的笔锋却在此处停住了,并未再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