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正对上他的一张脸。
手上的东西也倏地一下滑落下来,一脚迈着将它踩在脚底,将冗长的袍子一放,便遮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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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合身的袍子长得也有好处。
忙将手背在后面,抬头挺胸,装宝,“义父,您回来了……今天好早啊。”
我斜乜一眼,外头。
一轮圆月高挂。
对上他一张鄙夷的脸。
我又讪笑了几声,似乎……也不早了,天都黑了。
这么说来,他都出门一天了。
“你在我书房做什么?”
我踩在地上,移了一小步,袍子晃了晃,忐忑不安。
回头朝里伸手,随便指了指。
“这儿乱,我随便整理了一下。”
他把门踹了,
走了进来,束这手,视线越过我,扫向了案上的那张纸,而我的手正指向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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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我讪笑了一下。
手却还没收回来,就被他一把握住了,身形不稳,就被他这么半拖半拽的拉出了屋子。
月色下,他身上仿佛泛著淡淡柔光,却有着一副不冷不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