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深深的悲哀。我与这个人共处了许多年,也没能看透他。
下了辇后我被一嬷嬷扶近了殿,然后面无表情的任由她们伺候我换衣,皇上并没有跟上来,宫里这套规矩在我准备着被册封为贵妃的那段时间就听人在我耳旁念叨过了。从这个殿到那个殿换什么袍子,该行几步,如何叩拜,然后由得换什么袍子……只是没想到皇后的册封还要来得麻烦,从今儿早上到如今上上下下光是净身,我都已经被折腾得麻木了……别说在衣裳里偷揣什么毒药***,这把衣裳脱来换去,什么东西也藏不住。
看着宫女们把换下来的袍子抖了几下,瞄了几眼地上,再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我勾嘴轻笑,一早料到了他们会仔细的检查,所以并没有把那些小瓶瓶罐罐带来。再者照我现在的功力,也无需借用那些玩意了。
她们蹲在地上围着我,仰头卸着我身上的饰物,动作也分外的麻利,我依旧是不动声色,垂着眼,不声不响地穿上他们给我预备的衣物,这次华服如雪,料面看似轻薄附在肌肤上却出乎意料的暖和。我禁不住眉目舒展,轻微地叹息一声。
外面传来一阵丝竹之声,还有人低声唱诵着什么,好不恼人。
门被推开了。
一群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