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干事微微一笑,“没错。”
血缘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来之前我听我们政委说,说你父亲下葬时还有陪葬物品。”
“什么?”
“是一套军装。”李干事说,“因为保密原则你父亲大部分时间都是便装,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穿上军装,所以下葬时带进去了一套军装。”
严真听了淡淡一笑:“多少也能了却他的遗憾了。”
俯身扫去墓碑上的雪,严真仔细凝视着那两个并列的名字。那是一对记在军分区光荣簿上的名字,也是一对从此以后她会铭记在心的名字。
虽然没有照片有些遗憾,但是严真很快又释然,何必要照片呢,在心里她就可以想想他们的样子。如果之前她还挣扎着不愿意去相信蒋怡的话,那么今天站在这里,她数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地让自己安定了下来。
两座坟丘,两块没有照片的坟墓,一下子将她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几乎可以想象那时的情景,一个朴实的士兵和他的妻子走在这漫漫雪地中,享受着艰巨漫长,平淡光荣的生活。那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
她揉了揉泛湿的眼眶,慢慢站起身子,在心里默念着说给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