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了泪。
齐格突然间转头对着助产师道：“给她无痛……”
“确定吗？”助产士开口问。
唐水一个劲摇头，想要拉离他的手，他却不肯移开，只是对着助产师：“我说了算。”
“那好，我叫麻醉师……”
助产师一边通知麻醉师，一边拿来知情同意书，让齐格在上面签字。
唐水没有多大力气，只看到他毫不犹豫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我怕……我怕对孩子不好……”
过了良久，唐水才呐呐开口。
齐格低下头贴着她的脸，笑：“傻瓜，怎么会？我和你的孩子，能差到哪儿去？”
他大言不惭，她倏然笑。
果真，打了麻药，剧烈的疼痛感一下子消失，她能感觉到收缩，却并没有疼痛。
“别怕，有我在……”身边的人立即抓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道。
齐格一直都没有离去，一直陪着她，现在没有疼痛，她精神也好了点，而他一直和她说着话。
他见过更加血腥的场面，见过比这多的多的血，但就是不敢看她的血，她和孩子的血，他一次都没有转过头去，哪怕是在孩子出生的刹那，他也没有转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