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记得住每一个人。
赵恒想了想,终于有些恍然,惊道:“你是云侍郎的女儿?”
云露道:“没错!你没想到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会是当年罪囚的女儿吧?”
赵恒的确是没有想到。照理说被定罪抄家的罪犯的女眷,都要送到教坊司为妓。他当然想不到,曹义的老爹居然喜欢老牛吃嫩草,颇有眼光地挑中当年还是七八岁孩子的云露,想办法弄回家去当自己的侍妾。
赵恒有些目瞪口呆地指着云露,连说了几个“你”字。
云露沉声道:“父亲在大理寺任职的时候认识了苏拙苏先生。当年父亲就是为苏先生鸣不平,就被你爹那个昏君下狱定了死罪!赵恒,你说我们是不是仇深似海?”
赵恒张了张嘴,许久才说道:“云侍郎的案子,前几年朕就为他平了反。只是顾忌到先帝的威仪,没有昭告天下……”
他还没说完,云露就大声道:“哼,你顾及皇家的体面威仪,可是我的父母还有兄弟,全都死了!”
屋里几个人都默然不语,只听见云露哭泣的声音。人死为大,赵恒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云露的亲人毕竟是死了,而这仇怨也是永远无法消弭的。
陈奥劝道:“云姑娘,这毕竟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