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掩护我们……”即便粗犷一如狂风,也终于没能将这个句子完整地说出口。
安禾没有回应狂风,却缓缓转头对外科主任轻声开口道:“请主任批准我进去探视。”
想起手术过程中许尉口中断断续续传出的呓语,外科主任破例点了点头。
在安禾进房之前,林修安抚一样地握住了她的手。
安禾眼帘轻抬,对他勉力一牵嘴角。
望着那张面孔上血色尽褪的苍白,林修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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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口罩,换上了无菌服,安禾缓步走进了这间重症监护室。
她是医生,生离死别天人永隔见得多了,但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与旁观者的那种微不足道的惋惜比起来,当事人的胸腔所要承受的苦痛远比旁人要多得多得多。
心电图机、起搏器、输液泵、麻醉机……越过一排排冰冷的医疗器械,安禾的目光柔柔地落到了病床那人的身上。
许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插
管,手背上扎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