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吹氧管一寸一寸地被炉火融化了,只剩一米长时,工人就将它塞进炉膛,随同钢水一起冶炼.炼一炉钢,要吃掉四至五根吹氧管呢.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炉台上突然有一股异常紧怯的气氛,人们全都站到炼钢炉的身旁,哪一种虔诚,那一种神往,并不亚于士兵出征前的庄严.
不久,出钢了.金黄色的钢水,从炉膛里倾泻而出,流进钢包,火光映红炉台.茫茫春夜里,这一片天地如同白昼.
千万朵美丽的钢花壮丽地开放了.一簇簇,一朵朵,花形似梅子又似米兰,生动极了.
大雨哗哗地敲打着厂房,一排夜雨穿越房屋的空隙,飘洒在钢花丛中.当雨点飘洒下来,钢包中徒然窜起一串串钢花来,似在迎合夜雨的滋润.管管看见工人额头上抹下来的汗水落进钢包时,也是如此情景.
也许,对钢花来说,汗水和雨水都有着同样的恩情,只要他们呼唤,钢花就会毫不犹豫的绽开花蕾.
小小钢花,对夜雨,对汗水,竟有如此的多情,不禁让人感慨万分.
曾听人说,钢花并无任何经济价值,只不过是钢中分化出来的一堆废渣,本是无用之物.
被人看作无用的钢花,倒如此有情有志.它身为废渣之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