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似看非看的眼神就足够压力了。余光中似乎瞥到那些熟人朋友戏谑的目光,沈弱水立马低头,红晕染了半边脸。
耳鬓厮磨间,那人轻轻在耳边念道:“知你如我,定珍重自己,卿亦如是,等我回来。”
沈弱水不曾抬头,却轻轻点了点头。慕炙一叹息,努力收回目光,拉起缰绳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那个傻瓜,以为看不见就不知道她正在撒金豆了。
弱儿,三个月,最多三个月……
第一个月,沈弱水在宫中偷得浮生半日闲,偶尔出门散散步,倦了便练练字,或者跟着小樱、心竹她们学刺绣。尽管总是把老虎绣成猫,倒也算能打发时日了。而她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从前方送来的家书。一封一封无不诉说着思念。知道他很英勇,也知道他毫发无伤,就能让她高兴上好一阵子。说到战略,她也免不了找慕清一和韩凌说说问问,是不是这么能行。这些日子,倒是让她多读了些孙子兵法。韩凌夫妇来时总要说笑,说这肚子里定藏着个盖世英雄。将来名扬天下,不在话下,毕竟还在娘胎就跟着读兵法了。
而慕炙一在战场几乎是脚不着地。战前忙着鼓舞士气,谋划战线;战时忙着冲锋陷阵,敲响战鼓;战后又要安抚伤兵,不得休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