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勘看向了自己的皇叔。
平王无丝毫不快,只恭恭敬敬道:“启禀皇上,司礼官只计了臣的来程,却忘了送讣人的去程也要三日。臣不过一区区藩王,若无诏令,绝不敢擅自离开属地半步。臣是三日前接到讣召才动的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敢有片刻懈怠,所幸一路顺畅,这才赶上了拜大行皇帝的头七礼。”
那司礼官方才之所以出言弹劾,本是想在新皇面前露脸讨个好的,没想到一时疏忽,竟把送信路上要费的时日给忘了。这样算来,平王于今日到,确实是头尾掐得精准,没有丝毫可指责之处,一张脸顿时发热,讪讪低下了头去。
赵勘厌恶地看他一眼,微微皱眉,这才看向平王,道:“十二叔赶到便好,头七祭奠正当时,再耽误了不好。”
他话音落下,大殿里僧道录司的官员便立刻做了个手势,诵经与钟磬声顿时再次响起。
新登大宝的皇帝赵勘,此刻面上虽恢复了平静,其实这一刻,心中却正在掀着波澜。
他们这一行人,到底是怎样,才能避过那经由方奇正一手操控周详隐秘的沿路拦截计划,竟然只用了三天,便如期赶到了金陵?
赵勘百思不解,目光瞟向了随平王入大殿后便静静立在大殿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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