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第,准他居留宫外。下月便要再次出行,最近他异常忙碌。这日一大早出去,一直忙到晚间才回,腹中也饥肠辘辘了。到了门前,门房迎了出来,他下马正要往里去,见门房往边上指了下,顺他手势看去,这才留意到一边的暗影里停了辆小马车,车前立了个人。脸模看不清楚,但能瞧出是男人装扮,外头裹了件披风,身形略瘦。
只消一眼,他便立刻认出了这熟悉的身影。脚步一下被钉在地上,心也猛地一跳。
“大总管,”门房道,“这位天擦黑时就过来了,说找您有事。我让他进来等,他又不进……”
门房还自絮絮叨叨,袁迈便已经大步到了那身影的跟前站定,压低了声道:“你……怎么来了?”
这等他的人,正是青莺。
从船上下来到如今,一晃一年多过去了。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地再次相见。袁迈想要压抑住再次乍见到她时的那种浑身上下仿有针尖在密密刺他的热血沸腾之感,却显然不大成功。他连声音都有些飘忽了。
青莺仰头,借了自己身后马车车辕上悬着的牛皮灯的昏光,看见他对着自己说话时,一张脸上的神情仍是那样严肃,仿佛不带丝毫感情,和她先前想象中的简直一模一样。但是此刻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