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片水草也被漩涡边缘的潜流带动,都朝一个方向偏着头。水草是长在潭底一块条形大石的石缝中,那石缝的间隙很窄,手指都难伸进去。
我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伸手去抓那些水草,想暂时稳定下来,不过正应了胖子常说的那句话了,赶上摸金校尉烧香,连佛爷都掉腚。好不容易揪住一把水草,谁知那水草上有很多蜉蝣卵,滑不溜手,用力一抓竟然攥了个空。
我对准那大丛水草,接连伸手揪了几次,都没有抓到,每一次抓空,心就跟着沉下去一截,随手拔出俄式伞兵刀,倒转了插进那生长水草的石缝中,伞兵刀刀刃上的倒钩使刀身固定在水草根部与石缝的交接处。
这块潭底的条形大石,似乎是人工凿成的,也许是建造献王墓时掉落下来的,由于条石沉重,所以没被漩涡吸进去。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固定身体的地方,更不敢有任何怠慢,抓着条石在潭底向远处爬行,渐渐脱离了漩涡的吸力。
忽然觉得手中触感冰冷坚硬,似乎是一层钢铁外壳,生有大量的斑驳锈迹。借着碧波中闪烁的水光,我看到这条石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圆柱,横倒在潭底,上面全是水草,一群群小鱼在水草中穿梭游动。
巨大圆柱一端稍稍有些倾斜,撞进了潭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