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然把我和胖子被尸参腐液溅到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刚发现的时候曾经怀疑过可能中毒了,现在一看果然不假,可脐红香都给丁思甜吃了,半粒也没有剩下,而且守宫爪上的红色肉粒,只能克五毒之类的虫蛇之毒。那回回国的尸参,非植物非动物,都是腐烂死尸身上的毒素,毒物千奇百怪,虽知是毒,却不知毒性如何,连找解药都不知道该找何物。
我心沉大海,不过好在平时就对个人生死之事看得比较豁达,想想时间也不早了,该动身上路了,要死也别死在这鬼地方。
我拿着工兵照明筒照了照其余的人,胖子鼾声如雷,嘴里还嘟囔着发狠的梦话:“他妈的……敢吓唬我?哼哼哼哼,我他妈……把你连灵魂……带**……统统扫进历史的……大……大垃圾堆……”
而丁思甜的病情似乎已经好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也在说着模糊不清的梦话。我看见她憔悴的容颜,心想真是侥幸,刚才冒冒失失只凭以前的一点经验,竟敢给她吃了那些脐红香,要是万一吃下去加重毒性,或是对她无效,岂不是害了她的性命?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未必有那种拿她性命作赌注的果敢决绝了,那时候全仗着急昏了头,误打误撞倒把她救了,看来无产阶级果然有一种创造奇迹的伟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