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家看看那仙人桥,咱们就作好到阴间给牛头马面贴大字报的精神准备吧。”
我看丁思甜脸上也是神色黯然,可能她听胖子一提回家,同样想起了她的故乡北京。那时我并不知道人们在巨大的压力下,常常会对从小长大的故乡产生无比的眷恋,我望着洞窟深处那片灰蒙蒙的,叹了口气对丁思甜和胖子说:“哪还有家啊,咱们的父母不是被审查隔离了,就是被安排靠边站了,家里房子都给封了,既然革命者以天下为己任,以后就四海为家吧……”说到这我心中一股莫名之火上撞,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招呼胖子和丁思甜:“帝修反都被咱们彻底埋葬了,还怕他什么阴曹地府和阎王老子!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找到老羊皮就绝不回头,我看咱们直接过去就是,倒要看看这鬼城里有什么名堂。”
我们三人被凉水一激,都觉得精神了许多,口里唱着集中火力打黑帮的斗争歌曲,一步一步走向了那片灰色的阴影中。山洞四壁鬼火飘荡,那鬼火其实就是磷火,一旦有活人阳气接近,一团团绿幽幽的火球就随着人踪忽明忽灭。我们仗着心中一股战天斗地的悲壮之情,才敢往深处走,可随着离那云烟缭绕的城池越近,便越是觉得脚底下发软,好像踩了棉花套,忽深忽浅,想立足站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