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板上的黑珍珠,使劲揉了揉眼睛,喜道:“胡司令,我记得咱俩当初穷的时候,就他妈跟白毛女在深山里盼解放似的天天望眼欲穿,不盼别的,就盼着能摸着狗头金发得一笔横财。这回出海真不知烧对了哪炷高香,刚弄到身南洋佛爷的行头,这些小黑宝贝儿又自己赶着送上门来了,不是富贵不逼人,咱还客气什么……”说着他就伸手去捡“乌璆”,捡一颗就念叨一样,“胖爷在太平洋开的游艇……这是加州的别墅……这个嘛……是他妈胖爷在美国的小妹子……”
看到胖子那副掉进了钱眼儿里的样子,我心中一动,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凝神回忆,我是想到了死去的阮黑,蛋人那种贪婪忘死的本性——也许说是贪婪并不恰当,而应该说是一种习惯或是约定俗成的规则。在他们历来的传统中,凡是遇到龙穴,必定都是采到尽为止的“死采”,从来没有留下一些的观念,属于见蛋不要命的亡命徒,既然如此,那老蛋民阮黑,为何不取了这底舱里暗藏的乌璆?除非……
正念及此处,刚要在脑子里转过这个弯来,shirley杨却先我一步想到了,她急道:“胖子快别拿了,这些东西恐怕不是海底的乌璆!”但胖子并不在乎,仍然把剩下的几粒黑珍珠都捡了起来。
这时古猜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