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清楚,这回恐怕是弄巧成拙,玉盘没能震开伏流,反而引出了海眼里的老怪。以前谁也没见过鲛姥什么样,这时突然撞见,根本不知如何应付。
水里乱流涌动愈烈,如果不抱着珊瑚树的化石,恐怕早已被激流卷走了,又哪里有机会得以逃离。只有那轮水中明月,冰冷的光芒在水波中闪烁变幻,一时阴森的水影交错晃动,使人头晕眼花,恍如置身在一场永无休止的海底噩梦之中。
我们为了缓解水流和光线带来的压力,互相拽住同伴的手臂,将脸部紧紧贴在珊瑚树上,虽然化石里传出的震动使人全身发麻,但那阵头晕脑涨的感觉却终于减弱了。我看了看气压计的读数,水肺中的氧气已经见底了,不被海水淹死,也是被鲛姥活活吞了,看来里外都是难逃一死。
我正为目前的处境感到绝望,考虑是不是要引爆炸药给众人来个痛快的,却见那鲛姥庞大的怪躯,已从珊瑚洞中爬出,夹带着许多海底船体的残骸和古铜器,白花花的胎盘里冒着一股股的黑水。我不禁一征,这个深不见底的珊瑚洞藏在归墟之下,怎么可能有旧时沉船的残骸?此时珠母一死,指南针等装备都已恢复正常,以潜水表的指南针来参照辨别,可能珊瑚洞正与我们遭遇海蛇的海底废墟相通,这一通道被鲛姥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