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头真是聪明。”
我心知这些跑马人苦钱不易得,也未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有些担心,单行索道,靠的是向下的重力和引力,一旦他们想从对岸折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是遇上什么突发状况,那可怎么办。正想着,阿铁叔已经整装待发,他朝豹子等人比画了一个拇指。然后高呼一声,拉住挂钩,双脚在崖边一蹬,如同一只脱笼的猛虎,一下子飞了出去。看着阿铁叔健硕的身影,大家都忍不住跟着欢呼起来。香菱用手搭在额头上,张望了一下,回头说:“再过去一个人,帮锅头拉绳子。剩下的人,把马匹和货物捆结实了,等双行道准备好了,咱们就走货。”我问她马匹和货物要如何从这万丈陡崖上运过去,陆地上的牲畜,生来就惧高。马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动物,要是它们半道上乱动出了闪失,那不是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豹子白了我一眼,粗声道:“俺们的马不比你们那些汉人的娇气,别说过索道,下火海都不怕。你待会儿看着好了,我这匹黑云上去之后要是敢乱吼一声,我这趟的工钱全分给你小子。”
听他的口气虽然像在故意找茬儿,但我知道他其实在恼杨二皮惹来的麻烦。他火急火燎地赶这趟货,凭空叫马帮折损了兄弟,豹子碍于锅头的威严不敢当面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