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此刻空旷得可怕,地上还留有货箱的痕迹。可整整九口大箱就这么一夜之间忽然没了,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掉头看阿铁叔,他此刻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瞪得像牛蛙一样,脸色忽红忽白,身形一晃居然要倒。我连忙扶住他,招呼大伙找水来。
“我没事,没事。”阿铁叔摆了摆手,声音仿佛老去了许多。他蹲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发话。四眼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马是马帮的宝,货是马帮的命。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自古以信誉为荣。对他们来说,丢了货比掉了脑袋还惨,可不是赔两个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再想想,杨二皮回来过没有?”
“一场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杨二皮回来了,就算他全家都回来,我们也不可能看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判断,否则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又偏偏劫了他那几口箱子!”说起那些货箱,我也正想问里头到底是什么,阿铁叔当时不是偷偷把货箱打开了吗,“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他有没有透露一点儿内部消
息?”
我说刚才两人光顾着追杨二皮,还没找着机会问他关于货物的问题。四眼怪我错失良机。我说你这人怎么跟偷油的耗子一样,看见点油星儿就不镇定了。你瞧阿铁叔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