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情绪——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而眼前的皇族女修，极有可能，是三三念的宠妃之一。想到这里，云雁握剑的手抖了抖，犹豫片刻，将承影摄回黑白双刃，换成了止水。
虽然她对酆州仇深似海，却怎么也对那个魔皇恨不起来。或许因为与她曾有过的情谊，或许因为她并未加害过自己，甚至还多次出手相助。在心底深处，云雁仇恨的矛头，直指水月宫的大司祭。
当这矛头飞向苍龙城时，或许会偏上一偏，与三三念檫身而过。
这种古怪的隐秘心情，连她也无法理解，脑中只出现了短暂的念头：对面既然是三三念的妃子，就不要斩尽杀绝，留她一缕魂魄，返回故里吧……
她的动作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徐泽龙和枢夜。只听两人从左右低低惊呼一声，同时呼唤：“云雁？”
徐泽龙传音道：“你想留手？”
枢夜传音问：“为什么？”
“兴之所至。<>”云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对面的魔族领队，极可能是三三念的近侍。”
徐泽龙恍然大悟：“我曾听你说，与她有些交情。”
枢夜则轻笑：“你立志要覆灭酆州，屠尽二十八部。但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