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自己面对,何况,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几个胆子。”
屋子里起初很黑,苏致若刚进去就把灯打开,一下子明亮起来。这间审讯室不大,一眼就能把四面墙看尽,中间筑着铁栏杆,将两边隔开,铁栏后面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瘦骨嶙峋,一身破旧的蓝色运动服,膝盖处已经磨得发白,鞋子掉了一只,他的两只手戴着手铐,手腕处隐有血痕,看来曾经挣扎得很激烈。
苏致若皱了皱眉,嫌恶地走上前敲了敲铁栏杆,冲那人吼道:“喂,起来了”
浅深看到那人慢慢抬起头,微张的眼睛似乎受不住日光灯的亮度又闭了起来,整张脸蜡黄蜡黄,病态得令人恶心。过了会,他总算睁开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浑浊,望向浅深的时候,浅深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龌龊的蛆给粘上了。就是这个人,八年前站在她的旁边,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呵呵,呵呵……”一看到浅深,他的目光就没再移开过,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一笑,那脸颊上的肉全都皱在一起,像是一层死皮。
“妈的,你笑个屁,再笑老子抽死你。”浅深还没反应,苏致若已经爆发了。
那人根本没把苏致若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