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的椅子里,再次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四个铺位都是整整齐齐,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唯独其中一个上铺的墙壁上,还挂着件军装上衣。面前的小桌上,则放着个不锈钢茶杯。
显然,这是军官们住的地方。这里肯定是他的铺位,让给了她。
人不错嘛。就是怎么躲她跟躲瘟疫似的她哪里可怕了
林浅忍不住笑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林浅睁开眼,发现列车还是停靠着。她也没什么睡意了,索性裹上外套,起身去看看外头的情况。
刚推开门,她就愣住了。
外面依旧是平静的过道,不远处还站着两名哨兵。而隔着两三米远的过道凳子上,一个军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呢子大衣黑色军靴,不正是刚刚对她退避三舍的少校
比起刚才的淡漠挺拔,此刻他整个人都靠在椅子里,头深深地耷拉着,帽子扣得很低很低,大衣领子挡住了整张脸那姿态竟有几分散漫的少年气质,就像一只正在打盹儿的大猫
林浅开门的声响毫无疑问惊动了他。他的头缓缓往上抬了一个很小的角度,但还是深埋在衣领里。那样子,似乎是懒得抬眼看她,只等她讲话。
林浅走出来,隔着几步远,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