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过一趟明德,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当时隔着办公室的门,都能听到老头子尖锐的咆哮声。
所以别看老板这次攀上了新宝瑞这棵大树,以优厚条件签约,同行业都羡艳不已。但他们认为,老板心里其实是非常憋屈的。
而他们身为下属,虽然最近薪水涨了又涨,做梦都在笑。但每天看到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郁郁寡欢的老板,心里还是蛮担忧。也蛮替他感到不值和愤怒的。
此刻,汪泰识就照旧坐在他那窄窄小小的办公室里。门外的秘书和助理,都不敢进去打扰,只留片清净的空间给这老头儿。
不过,与众人的推测恰恰相反,他此刻可没有在愤懑,也没有再内疚难过。
手边一杯清茶,窗口飘进来徐徐夜风。汪泰识头戴顾延之送他的一副精致时尚的无线耳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头晃脑,正在听越剧。
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而在相隔一米远的墙上,挂着副两尺见方的山水花鸟画。那也是他最近收到的礼物这次在深圳见面,厉致诚送给他的,清朝恽冰的真迹。
这个小伙子,出手一向惊人。无论是取,还是予。
汪泰识的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初见厉致诚的那一天。